答：是的

Note：身份梗

韦恩（疯狂暗示）：我可以为爱当0

超人：哦哦哦，那你很牛逼啊……

韦恩：和喜欢的男人穿同款

超人：嗯……怎么这么眼熟？

韦恩救被氪石击中的超人于水火之中

超人：卧槽，阔佬真的好牛逼！

蝙蝠侠（愤怒暴起）：你真应该被氪石粉末好好洗洗脑子！！！克拉克！！！

 

01.

 

克拉克·肯特坐在大都会公园的长椅上，他宽大的肩膀此刻往下耷拉着，双手支撑在大腿上，正无聊地看向不远处儿童乐园里正在开心挖沙子的小孩子。

小朋友之间热闹的喊叫声会时不时传过来，除了孩子玩耍的声音，他还能听到不远处马路上的鸣笛声，以及慌忙向他这边走过来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。

一位身穿深色西服的女士在他身边坐下，她随着克拉克的目光看向那群玩耍的孩子，在一段诡异的沉默后，她先开口了：“到底怎么了，克拉克？这么着急约我见面，是上次那个线人出问题了吗？”

“没有，”克拉克推了推眼镜，他坐直身体，脸上带着疑惑的神色，他说：“露易丝，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布鲁斯·韦恩，”克拉克双手抱住胸，他抬起眼望向大都会第二金光闪闪的韦恩大楼标志（第一是星球日报，这个无可厚非），“我是说，韦恩先生最近有点不太对劲。”

一听到韦恩的名字，露易丝本来紧张的表情马上松懈下来，她表现得兴致缺缺，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，不冷不热地回答：“哦，是吗。”

“我是认真的，小露，”克拉克扭头盯着露易丝面无表情的脸，“你说，他身为蝙蝠侠的朋友，总是勾引我，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？”

露易丝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点变化了：“你说什么？……谁勾引你？”

“韦恩啊，布鲁斯·韦恩。”克拉克脸上的表情超级认真，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假话，于是这话引起露易丝的极大兴趣，她也坐直身体，带着好奇的目光问：“为什么这么说？是有什么苗头吗？”

克拉克点点头，他意味深长地对露易丝说：“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韦恩之后，跟你说过什么吗？”

“大概有点印象，你说他像花孔雀……但他毕竟是哥谭知名花花公子，这也是很正常的。”

“嗯……”克拉克再次抬头看向韦恩家在阳光照射下金光闪闪的大LOGO，脸上带着不可言喻的表情，“最近这位花孔雀，在频繁地向我开屏。”

“啊？”

 

02.

 

想要认识布鲁斯·韦恩，最简单快捷的办法就是去参加宴会，那些为名流贵族们准备的宴会，只要你能进去，在舞池中央，一准儿能逮到他，但是能不能让他记得你，那就得另说了。

总之，克拉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的韦恩先生，参加宴会也是因为他是《星球日报》知名体育栏目记者——对，他今天的目标根本不是韦恩，而是另外一位知名体育明星。

叫什么来着……克拉克给忘了，毕竟他一门心思都在韦恩身上，来自哥谭的大富豪此刻正在舞池中央带着女伴翩翩起舞，那趾高气扬的模样，还有他身上即使克拉克距离他八丈远也能闻到的香水味，“花孔雀”，这是克拉克给他的第一个标签。

一舞终了，布鲁斯·韦恩终于带着他的女伴从舞池里退出来，克拉克定睛一看，他手里挽着的女伴正是今天要采访的网球明星，叫什么来着，他真忘了。

“嘿，这不是《星球日报》的肯特记者嘛！”他的舞伴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克拉克，女孩热情地和他打招呼，并向韦恩介绍他，“韦恩先生，这位是克拉克·肯特，知名体育记者，我超喜欢他的栏目，基本每期都会看！”

“哦？”韦恩上下打量他两眼，眼睛里是止不住的笑意，“能让艾琳记住的记者一定是很棒的记者，布鲁斯·韦恩。”韦恩主动将手递出去和克拉克握住，克拉克终于想起眼前要采访的女孩是谁了：网球界的大魔王艾琳·琳达，一个15岁就拿到大满贯的天才少女，今年也才刚刚成年。

呵，老孔雀开屏，想吃嫩草。克拉克在内心里嫌弃地哼了一声。

琳达是个活泼的女孩，她和谁都能处成兄弟，这次也是十分热情地和克拉克交流起来，一听说克拉克确实是过来采访她的，女孩大大的眼睛眯成了月牙：“哇，你竟然放着布鲁斯不采访，竟然要采访我吗？”

“我是体育记者，本来目标就是你呀，”克拉克笑道，“所以你有时间吗？”

“当然，当然……哦，我姐妹在那边冲我招手呢，我先去跟她们见见面，一会儿再聊！”琳达在克拉克肩膀上捶了一拳，又风风火火地转身去跟她的小姐妹们寒暄去了。

“好……我、我就在这里等你……”克拉克笔记本都拿出来了，话还没说完，琳达的背影就消失在人群里，也不知道这么多人她是怎么看到姐妹冲自己挥手的。

克拉克一转身，发现韦恩还站在那里没动，脸上的笑容倒是更浓了，他觉得有点尴尬，手小心翼翼地指向旁边：“韦恩先生不去跟姑娘们聊聊天吗？或者，再跳一支舞？”

“哦，不用了，现在年轻人的话题我也加入不进去，”布鲁斯随手从路过的侍从手里拿下两杯香槟，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克拉克，见对方接过后，他才继续开口，“其实我对女孩兴趣不大。”

克拉克喝了一口香槟，他赶紧回复道：“因为年纪太小了吗？嘿，好巧，其实我也不喜欢年纪小的。”

“那你喜欢年纪大？”布鲁斯也喝了一口香槟，他看似无意地和克拉克聊起来。

“也不是，就是上下差不了几岁的那种吧，”克拉克觉得实在是太尴尬了，他真的不知道该和这种阔佬聊什么，但是似乎聊女人应该是最稳妥的，“年纪太大的我也……嗯，比如能当我奶奶的那种女士……主要是没有话题可聊。”

“嗯哼……像你这种身材高大的人，是不是经常去健身房？”布鲁斯扯开了话题，他似乎不是很想聊女人，而是好奇地问他关于身材的问题，克拉克能感觉对方的目光正在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。

“也没有……我工作比较忙，所以很少会去……”克拉克嘿嘿笑了两声，他几乎是在奉承了，“您应该是经常去健身房吧？看得出来您的身材是真不错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布鲁斯嘴角扯出一抹微笑，“我穿着西服你也能看出来？”

“嗯……”克拉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，他发现阔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贴上了自己，他都能感觉到布鲁斯呼出的热气了！

不过好在宴会人多，大家要么在社交要么在跳舞，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，克拉克轻轻向后退了一步，耳边听到远处的求救声——得救了！克拉克抱歉地冲布鲁斯一笑：“不好意思，韦恩先生，我先失陪了！”

克拉克几乎是逃离了现场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，在救援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布鲁斯的身影，还有他身上的香水味——真是奇怪啊，明明今天才刚刚认识。

等他悄悄回到宴会的杂货间时，发现自己小记者的衣服都消失不见了，克拉克稍微愣了一下，但他马上反应过来，大概是被清洁工捡走了吧，唉，没办法，看来今天只能——克拉克总觉得身后有束不能忽视的目光——他缓缓地转过头，看到布鲁斯·韦恩正抱着他的衣服，冷冷地看着他。

“……韦恩先生……”克拉克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。

“你是超人？”布鲁斯问，克拉克点点头，他不明白明明自己藏得很好，怎么会被发现呢？

“哦。”看得出来布鲁斯也不是很惊讶，克拉克对他的反应反而更大：“啊？”

“蝙蝠侠告诉过我，说超人另外一个身份是记者，不过他没确切告诉我是哪个记者，”布鲁斯说，“你知道蝙蝠侠的身份吗？”

“不知道……他不喜欢我透视他，”克拉克抱住膝盖坐在台阶上，将自己缩起来，他看起来是那么可怜，“……而且他衣服上还含铅，我看不到……”

“看来不是你不想知道，而是你根本没法知道，对吧？”布鲁斯看起来心情大好，“看来我可以回去告诉蝙蝠侠，说超人就是克拉克·肯特，是个跑得飞快的体育记者。”

布鲁斯愉快地哼起歌，他转身准备离开，克拉克叫住他：“等等，韦恩先生，我的衣服……”

“你的衣服？”布鲁斯看了看手里的布料们，他耀武扬威地冲克拉克晃了晃，“你叫一声它们会答应吗？我捡到的衣服就是我的了……拜拜！大记者先生。”

好惨，不但被布鲁斯知道了身份，还被他摸走了衣服！克拉克躺在床上，心里十分不爽，他坐起来拿出联盟通讯器，给蝙蝠侠发过去一条信息：“你得赔我一身衣服。”

那边如他所料，没理他，克拉克继续发：“你的好基友布鲁斯·韦恩今天偷走我一套衣服。”

没一会儿，那边回了一句：“怎么，你要嫁给他吗？七仙女。”

七仙女是谁？克拉克皱起眉，算了不管她，他继续发：“总之你得赔我一套，我要阿玛尼的。”

蝙蝠侠那边没回他，但克拉克知道他肯定看到了，于是超人心满意足地躺回床上，想了想，他又给自己的好基友发过去一条信息：“你知道吗？韦恩真像只花孔雀，到处开屏。”

 

03.

 

“所以他知道你是超人了。”露易丝说。

“对，刚认识就被发现了……”克拉克说。

“他还说自己不喜欢女孩。”露易丝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太对，她的某根雷达开始哔哔作响。

“是啊，我也不喜欢女孩嘛。”克拉克完全没发现。

“嘶……”回想起一些事，露易丝的雷达响得更厉害了。

那天早上她踩着点来办公室上班，如果按照平时的习惯，露易丝绝不会这么早就来，但是今天第六感从一大早就告诉她：早点上班能看戏。所以她就按时到了办公室。

她来得太早，办公室里还没几个人呢，但她的好搭档好基友克拉克·肯特早就坐在了工位上，他正在为最新一期的报纸内容发愁呢。

露易丝到了也没开始工作，她就坐在那里盯着克拉克看，直到对方被盯毛了，这才扭过头来看她：“你这是干什么呢？”

“我感觉今天你会为我上演一场大戏！”露易丝十分笃定，她的话音刚落，门口就传来一阵骚动声，一位快递小哥抱着一大束花走了进来。

克拉克：啊？

露易丝：嚯！

现场所有人都在好奇这束花是给谁的时候，小哥把花放在了克拉克面前，并从胸口掏出一张快递单，大声地要求肯特先生签收。

克拉克：嚯！

露易丝：啊？

这花可真多，克拉克迅速地数了一遍，九十九朵，真牛逼，谁给的？他瞄了一眼订货人，一口水呛在嗓子里差点给他送回氪星，操，是韦恩！

“哇哦，韦恩先生给你送花，什么意思啊？”露易丝眼疾手快，将送货单放在手里，她盯着克拉克，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点蛛丝马迹，可克拉克竟然是一脸的愤怒：“蝙蝠侠你个混蛋！别想用鲜花换我的阿玛尼！”

——细细想起来，那束九十九朵的红玫瑰，确实不太正常。

紧接着公司的新闻频道开始叭叭叭放送最新消息，今天又是采访韦恩先生，据说他在大都会的产业准备冲击纸媒，而星球日报似乎是他最大的目标，所以报社里所有人都在好奇又专注地看起这次采访来，只有克拉克一个人继续无能狂怒：“混蛋！那是我的衣服！！！韦恩你把衣服还给我！”

“今天韦恩先生的衣服……好复古……”主持人似乎也注意到这件不太合体，也不是很潮流的衬衫。

“哦，我觉得这衣服蛮不错的，”布鲁斯微微一笑，“很适合我，不是吗？”

主持人打了几个哈哈过去后，露易丝还觉得这衣服眼熟呢，她当时还戳了戳克拉克：“怎么回事，韦恩认识你之后连服装风格都跟你一样了哎……”

一样个屁啊！露易丝猛地回忆起来，那明明就是克拉克的衣服！！！衣摆处的咖啡渍她本以为是故意作旧，但是那明明是她不小心泼在克拉克身上，没洗干净的痕迹！！！

可恶，她到底都忽略了什么啊！！！

 

04.

 

克拉克决定和蝙蝠侠好好聊一聊他的好基友布鲁斯·韦恩的事情，他其实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被别人知道，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似乎最近一直在缠着他。

这让克拉克有点无所适从。

花孔雀太过频繁地向他开屏，导致克拉克每次见到蝙蝠侠都觉得十分不好意思，毕竟众所周知，超人喜欢蝙蝠侠，是的，他喜欢蝙蝠侠——大众以为的喜欢和他本人的喜欢，不是一个喜欢，请大家这里分辨一下。

所以花孔雀让他进退两难，他不能接受布鲁斯·韦恩，但又不想让布鲁斯·韦恩难过——妈的，他好像那个渣男。

所以他在想能不能在蝙蝠侠这里下手，让他通知好友以后不要再来骚扰他了，毕竟克拉克觉得自己不是个渣男。

但是现在，蝙蝠侠明摆着不想跟他聊这件事，他一直在跟超人聊战损、聊工作、聊同事关系。

一提到战损，超人本来兴致勃勃立马变得浑浑噩噩，他都不知道蝙蝠侠说了什么，总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完这些话，他就飞回了家，当他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，突然想起来他还没和蝙蝠侠说韦恩的事呢！

于是他决定返回联盟大厅，如果他速度够快，蝙蝠侠应该还没离开，可他刚出发，就听到有人在求救，具体应该这么说：有人在呼唤他，而提到他名字的这个人，同时还提到了布鲁斯·韦恩的名字——克拉克停在半空中，决定过去看看什么情况。

如他所料，布鲁斯·韦恩确实被绑架了，但看起来这件事刚发生不久，所以当超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时，这群小混混吃惊到下意识发射出被封闭起来的导弹。

克拉克正和布鲁斯四目相对，他觉得这人眼神有点不太对，看自己的时候实在是太——嘭！克拉克还来不及多说话，就被导弹砸了出去，布鲁斯瞪大眼睛，他其实也没想到克拉克会出现在这里，毕竟这是属于蝙蝠侠的事，可能是最近他缠得有点紧，克拉克应该是下意识听到他的名字，根本没怎么思考就跑了过来。

当绿色硝烟散去，超人并没有爬起来的时候，布鲁斯着急了，他趁着小混混们围过去，没人在意他这个废物阔佬时，悄悄地解开手上的绳子，并绕到小混混们的身后，他看到克拉克双眼紧闭躺在那里，表情似乎十分难受——无名的火气从心底开始蔓延，布鲁斯三拳两脚就把这群混混给打趴下，又扛起克拉克迅速离开这里。

克拉克虽然迷迷糊糊的，但韦恩身上熟悉的香水味，让他知道自己是被这个人给扛起来了——力气可真大，看来还真是没少在健身房训练，没想到阔佬这么厉害呢？平日里还真是小瞧他咯！

他正胡思乱想呢，身体就哐的一下被扔进了车里——啊？克拉克勉强睁开眼睛，他看到身前有个人正在换衣服，这身材可真好啊，不像假的——等会儿？克拉克坐了起来：“布鲁斯？？？”

衣服换到一半的布鲁斯冷冷地看向超人，他当着超人的面拉上衣服的拉链，又戴上蝙蝠侠的头罩，转身消失在他面前——

啊？？？

布鲁斯·韦恩，是蝙蝠侠？？？

怪不得他这么牛逼啊！！！

等蝙蝠侠处理完那边的小混混后，他黑着脸回到了超人身边，超人乖巧地坐在蝙蝠车上，他本来还想夸赞两下他，但看到比蝙蝠车还黑的蝙蝠脸后，他选择闭上嘴。

“跟我回去，你需要做个检查。”蝙蝠侠说，他瞥了一眼超人，对方脸上还带着傻笑。

“韦恩先生，你真的很牛逼，你知道吗？”就这一眼，克拉克还是没忍住开口夸赞起来。

布鲁斯内心无奈地叹口气，算了，算了，以后再说吧。

 

05.

 

“唉……”露易丝头上的雷达都要响爆了，她怜爱地看了一眼克拉克，骂了一句：“妈的，死直男。”

06.

哎，不是？布鲁斯是蝙蝠侠？？？那他似乎也没有很渣？克拉克愉快地想着，并向蝙蝠洞迈出第一脚，然后被一个瘦小的影子袭击了——

妈的，忘记了洞里还有一只罗宾鸟——

——END